■ 容 子
柬埔寨洞里萨湖的东北地区,树木丛生,藤蔓修长,硕大的无花果树在阳光照射下泛出柔和的绿光。拨开这道绿障,一座古城映入人们的眼帘,庄严肃穆。古塔向天高耸,巨大的人面雕像从错综盘节的树根背后投来令人心颤的目光。这里,就是森林里的一座废弃的神秘古城——吴哥。
“吴哥”(Angkor)一词来源于梵语Nagara,意为都市,在柬埔寨历史全盛时期,是高棉人的宗教和政治中心,包括吴哥城(又称大吴哥)和吴哥窟(又称小吴哥),以及女王宫等600多座印度教与佛教建筑风格的寺塔。我和女儿来此一游,这里让我们惊叹、赞叹、感叹。
吴哥城始建于公元9世纪,占地10平方千米,是座方形城市。城墙高约7米,用赤色石块砌成,共有5座城门,屹立着四面湿婆神像。神像头高约3米,天庭饱满,地脚方圆,带着神秘的微笑。城门两侧各有一只石象,长牙着地,鼻子在莲花中卷动,生动逼真。门的高度,在古时正好可容高棉人骑着大象通过。上午9点半我们到达城门,蔚蓝色天空下,吴哥城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中,城门上的神像通体变成金黄色,在周围绿色树木的映衬下显得异常雄伟壮观。
进入吴哥城后见到许多废墟,穿过废墟,来到巴戎寺,眼前出现200个笑脸石雕群像的壮观景象,令我们大为惊叹。正如发现吴哥古迹的法国科学家亨利·默哈特所说,面对这些笑脸石像,我们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辞来形容。它们面朝不同的方向,笑脸神秘而自然,像是微笑着迎接远方来客,又像是威严警惕地注视着四方。群像中那个厚唇、微闭双眼、露出意味深长笑容的脸,正是被人称作“高棉的微笑”的经典石像,我们在它面前驻足许久,不舍得离去。
吴哥窟也称吴哥寺,距离吴哥城约 4000米,是保存得最完整的古迹。柬埔寨国旗上有个圣塔图案,它就是“柬埔寨灵魂”吴哥窟圣塔。吴哥窟的主体建筑屹立在3层台基上,台基上有5座莲花蓓蕾形的圣塔,中央塔最高,塔顶距地面65米。
我们来到吴哥窟是在午后,阳光下远远地望见碧绿的河水泛着亮光,河对岸的吴哥窟轮廓正如柬埔寨国旗上的图案。五塔高耸,中央塔最高,甚是宏伟。吴哥窟周围绕以200米宽的护城河,周长约5000米。护城河内有两道围墙,正门外的护城河上有座美丽的石桥,桥的东西两侧各蹲着一头石狮,桥两侧的护栏上各雕有“那伽”蛇行水神像。过了桥,我们就迈进了气势宏阔的吴哥窟主体。
吴哥窟是一座多层回廊环绕、浮雕精美、逐层上升的高塔群,建筑错落有致,中心突出。吴哥窟的装饰浮雕丰富多彩,令人目不暇接。最常见的是整墙的女神像,舞蹈姿态的天女雕像裸露着上身,戴着华丽的头冠,显得雍容华贵。吴哥窟给人以空灵之感,回廊中一个门洞套着一个门洞的透视感,让人感到建筑之美;攀着“天梯”登上高塔,再从高塔上向下俯视,仿佛感到空间无限;在高塔内穿行,欣赏墙壁、廊柱、窗楣、基石、栏杆上的浮雕,与浮雕中翩翩起舞的女神擦肩而过,好像时间回到了远古。建筑美,艺术美,吴哥窟的空灵之美让人陶醉,让人赞叹。吴哥窟不仅是一座庞大的艺术宝殿,更是柬埔寨人的灵魂象征。
除了经典的吴哥城和吴哥窟,吴哥古迹还有其他一些景点,但不及吴哥城和吴哥窟的价值高。那些建筑在历史变迁和岁月风雨的双重摧残下,多数变成废墟。所见苍凉,却也留下残存之美的深刻印象,并不影响游览柬埔寨的情趣和效果。黄昏来临时,走上阿肯山,登上仙女峰观看吴哥日落,这时吴哥古迹的自然美在夕阳的光照下,愈发显得美轮美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