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,石防震被提名为我市第一届“平阳工匠”,却止步十强,最终与“平阳工匠”称号失之交臂;一年的时间,他不断反思“我与‘工匠’的差距在哪儿”。
“集中精力做好一件事,只做这一件事其实挺不容易的,但‘平阳工匠’就是这么一群人,他们就是能集中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,我想成为这样的人。”不久前,记者见到了石防震,他坦然表达了内心对“平阳工匠”这份荣誉的渴望。
2019年,石防震被评为我市第二届“平阳工匠”,在荣誉面前,他说自己如履薄冰。
“荣誉背后是责任、是担当。”作为临汾名厨协会副会长、浮山厨师协会会长,石防震非常珍惜每一份荣誉。“出了浮山,我代表着家乡形象,走出临汾,我是临汾印象的一份子,所以更要对得起‘平阳工匠’这份荣誉。”
1992年,为了谋生,18岁的石防震开始接触餐饮行业。“当时,浮山厨师小有名气,借由‘传、帮、带’的方式,我跟着前辈学习厨艺,最初的想法只是为了谋生。”他每天在后厨洗碗、切菜,奔波于各种杂活中,时间久了,渐渐产生了懈怠情绪,“那个时候年龄小,沉不下心,越干越觉得没奔头。”
“食品雕刻”刀工技艺让石防震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想法。“看着大师傅将萝卜精雕细刻成各种‘艺术品’一般的花卉模样,突然觉得做厨师不仅仅是为了糊口,更是一门艺术。”石防震心痒了,他白天跟着大师傅潜心学艺,晚上回家自己挤时间练。“这是一个‘定心’的过程,只要自己肯下功夫,哪个行当都能出彩。”
三年时间,石防震终于能“上灶”了。“从打杂工到做面点的‘白案’再到能切肉的‘红案’,这中间的每一步都是必须经历的,要扎扎实实地走。”回忆起最初学习厨艺的经历,石防震觉得那是一段很珍贵的时光。“中间哪一步偷懒了,都会影响现在的技艺。比如刀工不扎实,切出来的菜就会长短、粗细不一,直接影响成品的美观、成熟度和口感。”
第一次“上灶”对于厨师来说是一个自我升华的过程。“可以自己掌勺了,就要对自己制作的每一道菜品负责。”在石防震看来,不管从技艺上还是从意识上,这都是一次升华。
从事餐饮行业28年,如今46岁的石防震觉得自己变了许多,但又有很多没变。“我对食品雕刻的痴迷没变过,它就像是一颗种子,我之所以成为今天的我,对餐饮行业有这么多的热爱和激情都是因为这颗种子。”石防震说,“但我觉得我不单要做好一名厨师,还要看得更远一些。”
石防震的家乡浮山有“厨师之乡”的美誉,大家盛赞浮山出名厨,可要说起浮山的美食,却没几个人能说清楚。“葱丝鱼、浮山烧麦等在当地都很有名气,但是出了浮山就很少有人知道了。”石防震觉得可惜,“这么美味的东西应该能做成精品、做出品牌,这是我未来想要做的事情。”
在第二届“平阳工匠”选树活动中,石防震在现场做了一道“八宝葫芦鸭”。这道菜的重点是以整鸭脱骨技法去鸭骨,要保持鸭皮不破。在鸭腹内酿入八种馅料(不同菜系的馅料有差异),精工制成葫芦形。鸭肉鲜嫩,馅心糍糯疏散,滋味咸鲜香醇。“需要做一个小时,很耗费心力,是一道吃力不讨好的菜。”但像这样“吃力不讨好”的事石防震却没少干,比如最近他打算开一个“浮山拨面馆”。
“我当然知道在临汾这个地方,小面馆可能更受大家的青睐,但是小面馆难以做成品牌,更不要说走出山西、走向中国了。”石防震觉得“品牌意识”也是“工匠精神”的一部分。“拨面馆可不仅仅是面,里面都是家乡特色菜。作为厨师,做菜要靠手上的功夫,更要靠一份精益求精的心。我希望这个小面馆能开到全国各地,当大家走在路上商量吃什么时,会有一个人说‘我知道一家山西面馆,味道特别好’。我希望这碗面有一天能代表山西味道。”